会所奇遇
是惹客人不高兴,把酒水从他脑袋上灌下去了。 领头的人扮相不男不女,吐唾沫骂人掺着些客家话:“侬犟点啥啦?来此地做啥侬搞勿清爽啊?!客人叫侬做侬就做,侬自家来搿搭做生活不知道为什么?胆子大啊侬,还敢打客人!” 男生畏畏缩缩咕哝着回了什么,转眼间又是挨了几巴掌,站也站不稳,领头拽过他的领子“帮”他站稳,骂的字眼里听不进几个普通话了。 傅永才紧随其后,见周奈没再走了,脑袋张望着去看前头的大戏,舔舔牙笑道:“又是新来的拎不清事吧?看着蛮可怜的。” “自己选了这条路能怪谁?”周奈冷冷道,将要转身换个方向出去。 没曾想那男生在被强行拖进包厢里求救般叫起来,大概是看见凑热闹的周奈和傅永才了,拼命抓住一线生机: “求您了!我做不到!那人要把我弄死的!” 男侍应是和领头说话,脸却是向着二人,傅永才怀里已有个依偎的可人儿,他便把糊满泪水的眼睛投向周奈。 周奈凌厉的面孔中透着一丝温润,在他人眼里就是个平易近人的形象。 男生全身因酒水糟蹋得凌乱,那双水亮的瞳孔便更显得无暇纯净,周奈驻在原地轻皱起眉头,恍然把这个发着稚气的男侍应代成了另一个人。 看着不过二十左右,连音色也只比他尖一点。 “哎二位贵客不好意思啊!这小子刚来不懂规矩,我马上把他带走!”领头满头大汗谄笑说,死拖着男侍应生进包厢,男生当然是使劲了力气不从,半个脚卡在门口拖不动。 “侬这兔崽子!脚放掉!妈的门口漆都要给侬撕下来了!” 男侍应不管对方噼里啪啦下雨似地扇耳光:“我不放!老板!大哥!求您救救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