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要随便凶狐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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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在自己身上。    恍惚间他想起似乎有过一天,容恕洲抱着他,那个怀抱温暖得灼人。    他说过有什么事就叫他,他听得见。    虽然知道过了这么久,当然是不做数了。    也知道容恕洲会那么说,是因为迹昀珠在他身上,是他自己亲手摘掉的。    戚涣还是把头裹在潮湿泛着灰尘气味的被子里,轻声地念他的名字。    容恕洲。    对不起。    对不起。    我好疼啊。    容恕洲双手撑着阑杆,低着头。    他失控了。    他知道不应该怪戚涣,戚涣什么都不记得,哪怕他真的一点不信自己也是理所应当。    何况追根究底,戚涣是为了他。    他只是恨自己。    看着戚涣跪在淮沉台上,就好像十多年前噩梦重演。那个赤裸上身被压在刑台上的清瘦少年,不间断落下能抽断骨头的鞭子,昏死过后泼下的盐水,绽开的rou,满地的血污,和眼睁睁看着这场因自己的自以为是引起的残酷凌虐,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无能为力。    他明知道冗虚派对于戚涣来说是怎样一个地狱般的梦魇。    如果不是他的疏漏,如果他更小心周密,如果他不置那一时之气,如果他多想一步,戚涣就不会再添这一身的伤。    “喏,热水,帕子,药熬上了,这是外敷的,你去还是我去?”楼翟双臂用力一撑,坐到阑干上。    他歪着脖子去看容恕洲的脸。